藏紅花
Lavi x Yu Kanda
「拉比,這件事很緊急,急需驅魔師,你也很清楚!」。
科穆伊口吻強硬,流露不容反駁的堅決。千年伯爵的力量越來越強大,時時刻刻在世界四處都會有惡魔出沒,不斷回報的犧牲數字,證明越來越多地方落入敵方手裡,可能錯失片刻,就會有更大損失。 「科穆伊,科穆伊,你怎變得那樣遲鈍啊~我替他去不就好啦。」 像似個簡單的問題罷了聳聳肩,是只屬於少年的不羈與灑脫,拉比不以為意一笑,不理會對方詫異的神色,躡手躡腳拉著科穆伊離開房門前,確保沒有聲響能擾醒房內熟睡的那人後,他的步伐才停下。 「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!!」科穆伊難得失控的大吼,回蕩在大廳裡不只他震動的低吼,還有隱隱約約喃喃的低泣,伴著一具具棺木整齊地排放,圍繞著兩人,科穆伊低頭看著,希望看見他眼裡一絲不確。 「我先說好喔,科穆伊,我不會死的。」少年撩起唇角,劃出道微笑。 沒有,沒有聲音能到達他眼裡。 他眸裡依舊蕩漾笑意,說不動的堅定。剛出任務回來的拉比,自己的身上也傷痕累累,明明是比較需要療傷和靜養的人,卻還如此亂來。 「拉比!!你、」 他揮揮手後,熟練的抽出INNOCENCE,轉瞬便消逝在夜空裡。 科穆伊暗暗嘆了口氣,轉身走回寂靜無聲的長廊,雲已悄悄散去,皎潔月光清晰地照耀前方,經過那扇門時,他暗自猜想,從這房間的窗是否可看得見?那今夜那如少年笑容的新月呢。 即使背負如火燒烙的痛,少年依然微笑捧握手上的花 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 藏紅花 Lavi x Yu Kanda 01. 「誰叫你多管閒事替我出任務!」 自己大概不是因為與惡魔戰鬥而傷重死亡,而是被眼前這拿著刀殺氣騰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所砍,極近的距離可以看見對方憤怒仍姣好的面容,拉比乖乖地噤聲不語,但手卻偷偷摸向INNOCENCE。 「那是因為……」 「我不想聽藉口!那是我的任務,理當我要完成他!」 當醒來聽到消息後,連長髮都沒綁起便衝出來的情況看來,神田真的很生氣,緊握INNOCENCE,拉比想著就算要把教團敲出個大洞也要逃出去,不然絕對會當場慘死在這裡。 「別吵了,神田,你的任務是我轉派給他的。」 在這緊急的一刻現身,是已經有心理準備當砲灰的科穆伊,拉比向科穆伊投了個感激的眼神,神田沉默地將刀收起,原本緊張的氣氛有些緩和。 科穆伊輕咳聲,邊思考該如何說明,緩緩敘述既是事實也是謊言的解釋,神田他是真的受重傷且生命殘量又快到盡頭,所以出任務是凶多吉少,但另一面,其實拉比受的傷比他還重,只是不怕死替他出任務。 「下一個任務。」 「阿優……」 「這次沒有理由吧。」緩緩有力地推開鉗固雙肩的掌,神田定定望向拉比,他微揚的唇傾洩不是笑意,而是深深的冷漠。 「你該不會忘了吧,拉比,我跟你不一樣,完完全全不一樣。」 他只能征然地放手,看著那人像戳破某項謊言般殘忍地說著, 真實在從認識他開始的第一天起,他就明瞭。 那是打破一切的鎖,不容許任何人侵犯。 這條荊棘遍佈的道路上,身負十字,路途漫長且劇痛。 從來沒忘過,也不可能忘的吧。 「我是驅魔師,但你現在或許是,但不可能永遠都是。」 我們堅信是偶然,讓我們站在不同方向卻相會的這點上。 如果要見對方就意味回首,我想,你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昂然前進。 02. 「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阻止嗎?阿優。」 劇痛漫天襲來,蝕盡所有,氣力所剩無幾,不明白自已為何還笑的出,不怕死地問。 拉比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,只能乾瞪著灰色天花板,靜靜感受那人冰涼的指尖輕柔地在傷處上移動,仔細地替自己包紮傷口,呵,真是意想不到的溫柔,但知不知道?既然決定殘忍,就要連這點溫柔都不要給,即便他,如此奢望。 「沒興趣。」神田沒抬頭,繼續專注的包紮著。 「啊啊…都沒有人擔心我…我好難過喔…」拉比自嘲地苦笑著,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求會聽見答案。誰都認為這句裡的字是騙人的,但有誰可知這心情卻是真的呢。 最後結果。 讓爭吵結束的不是神田拿著六幻亂揮大鬧黑教團,也不是科穆伊威脅全體科學班出動,而是很簡單的─── 自己倒下去了。 明明沒有感覺痛啊,為什麼還會有傷? 刀傷,燙傷,擦傷,還外加發高燒等等,舊傷加新傷,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。 可惜的是,意識還是醒著,硬扯著血汩汩急湧的傷口,他還是醒著,看見神田怒氣沖沖的眸裡閃逝的不確定,也見到自己伸出的手停頓在半空中,不敢碰也不能碰。 眼睜睜,又讓傷拉扯成一道道。 「下一次你再阻止我試試看,六幻第一個目標就是你。」在最後一個傷口上故意加動力道,成功讓那嘻皮笑臉的人淒厲慘叫後,神田蓋起藥箱。 「什麼嘛,其實我很希望你問呢。」永遠也學不乖,輕浮的口吻,像是在說個被看清的謊。 很多時候,只是需要個理由罷了,能向你表露所有的理由。 你不給,那也就算了吧,一開始偶然,就是沒有理由的,不是嗎? 我們堅信是偶然,讓我們站在不同方向卻相會的這點上。 直到你轉身邁步離去前,直到我只能見著你背影前,在那刻前。 03. 「送我花吧。」 懷疑沒聽清楚而聽錯,神田睜大眼,怎麼話題跳躍的那麼快? 「吶吶,不對嗎?阿優~探病需要花吧,花呢?」拉比像想起什麼似地,眼裡閃耀一抹光彩。 神田疑惑地看向那隻突然笑地很開心的兔子,他眼裡漾著深深不解,無言向四周搜尋對方嘴裡所說的花。只見躺在床上的那人掙扎要起身,神田皺眉正要向前阻止時,想出口的話落回咽喉,只剩下秒開展在他雙手的艷麗,綻放。 「為什麼是你給我……這是藏紅花?」小小的花束,可以看見火紅的朵蕊。 「誰叫阿優你那麼快起床,不然我本來要去探病。」可以看見聽者的眼裡又冒出熊熊火光,拉比越說越小聲,直至不好意思的搔搔頭,無辜地笑著。 「來自哪個遙遠的地方我忘了,在我回來的途中,一個旅行的流浪商人給的,他說要花的話他只有這個……」靜靜聆聽拉比敘述,神田捧著那束花,微微失神,花朵因為還有著水,枝葉舒坦地開展,研紅微微。 「……你在……」 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,已經來不及。 「別動。」 「你給我住手!混蛋!!」 拉比折起朵美麗的花,小心翼翼地插在那人的長髮上,等待那人發覺氣炸了拿起武器做勢就要攻擊,他才笑嘻嘻閃開,欺上身不許那人摘下外,順手拆下他的髮圈,讓漆黑的長髮流洩。 神田顧慮對方是比自己還虛的病人而不敢太用力,況且爭鬥間時對方還卑鄙地故意用哀痛攻勢,導致最後,神田不甘心的讓那朵藏紅花繫在自己的髮上,豔紅的花配上那烏黑的秀髮,原本在笑的人頓時沉默了,戴花的人則無語地偏過頭。 「這是阿優你的花呢,執著的象徵。」良久,他才緩緩開口說,猜不透的笑。 「別老是叫我阿優阿優的。」不知抗議了幾遍,到最後竟隨對方這樣叫自已。 我們堅信是偶然,讓我們站在不同方向卻相會的這點上。 我們準備轉身離去,朝著各自應去的方向。 「你該睡了。」 「好,如果我睡了,你要走的話不用叫我……」 偶然的相遇,偶然的交會,偶然的結束。 風的痕跡消逝在指尖,彷若不曾存在般。 04. 是你說,我不會回首。 很久很久以後的,那一天。 風呼呼吹著,諾亞虛假的青空之下,倒臥自己的血泊之中。 他,回過頭。 回首注視來時的道路, 回首遙望著已看那不見交叉點。 「藏紅花……Spring Crocus……的花語是執著嗎?笨兔子。」他望著碎裂成段段的六幻,還有自己殘破不已的身軀,突然笑了,滴落眼淚。 出口的門崩落了。 你總是說我們的相遇是偶然,才會來到這個交叉點。 你可以解釋花的語言,你會無所謂地笑著叫喚我的名字。 你,是偶然嗎? 對於你而言,我是嗎?那個偶然。 如果這就是偶然,不容許期待, 那麼,至少結局不要有任何悲傷。 這切終會幻化成風, 可以追尋的足跡,也將悄悄消散吧。 20070821 AM 1230 藏紅花 (Spring Crocus)─ 執著 一年多以前的文,時間說久不久說近不近(笑,不過發現自己的某些文字改變了,發現只有短短的也很高興(現在我寫文囉哩八說連自己也很唾棄)。 這是我電腦裡DG文件夾裡唯一完結的第二篇,我還是喜歡拉神XD,就不要說之後被什麼給洗腦了,連原先雷的配對都接受了。 耶,挖以前的文代表的是──大振還在卡文期(默 如果有跟現在劇情不合理的地方請無視,是一年前唄(大毆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