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鳥
Antonio x Lomano Vargas
01.
「心平氣和……心平氣和……絕對要心平氣和。」 第一天,他首次見識到,原來家可以如聖經的敘述般,差點被世界末日的大洪水給沖毀。 第二天,他好不容易清理完亂七八糟的家,這次卻換上司喜愛的名畫遭殃,有個笨蛋自以為聰明,拿濕抹布去擦畫框,也順便把畫給抹成一團廢紙。 第三天,他還懷有一絲絲的希望,希望小傢伙可以完成唯一交付的一件事情──把庭院打掃乾淨。直到傍晚,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,果然印證那梗在心頭、揮之不去的不好預感,自家上司皮笑肉不笑地著站在枯死的玫瑰園旁,開始一連串臭罵。 到了第四天,他只好無奈接受「這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好打掃工作」的事實。那叫他安份地幫忙廚子上菜總行了吧?……但這次的慘況是他跨進門,就看見他國使節團強顏歡笑下的怒意,每個人頭上都淋滿了蕃茄醬汁。 第五天,他已經不奢求這傢伙可以做好任何事情了,只希望他乖乖待在家什麼也別做。但當安東尼奧打開門,只見原本排列整齊的書亂成一團,以在及堆疊一地的書本中安詳沉睡的羅維諾,他還是忍不住嘲笑這願望未免也許得太大了。 「希望子分偷懶的親分……這還像話嗎?」安東尼奧啐念一句,雙手環抱,注視著蜷縮在書堆中的羅維諾,孩子的睡顏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,安穩平和。 「混蛋西班牙……飯呢……沒有蕃茄我不要…..」孩子翻身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後,斷斷續續說出的夢語。 「真想餓他個一天……可惡……下次絕對要把他踹醒。」縱然如此說,安東尼奧還是脫下自己的外套,輕輕地蓋在睡熟的孩子身上。 這傢伙只有睡著的模樣,跟小義一樣。 經過這段日子,安東尼奧完全確信自己被奧地利欺騙了,被迫接收這個燙手山芋。南義大利,羅維諾,與他北邊的兄弟菲利奇亞諾完全不同,是一對完全兩極化的兄弟。一個性格溫和,精通打掃;另個髒字不離口,態度高傲得簡直就像人人是他奴僕。當然啦,羅維諾也完全不把親分與子分的上下關係放在眼裡。 在羅維諾把桀傲不遜的性格徹底發揮之下,安東尼奧像被逼到絕境般去求奧地利,只差沒下跪抱住對方的腿,只求把羅維諾跟小義交換。被奧地利斷然拒絕後的安東尼奧回到家,看見哭著問他到底去哪的羅維諾,原本因此升起的一絲同情愧疚感,也在收拾羅維諾尿褲子的慘劇裡消失殆盡。 回想努力想展現親分威嚴的五天,此時此刻瞬間回到原點,成果零。 「西班牙先生──你在哪裡──西班牙先生──海上商隊回來囉!」 「糟糕,時間到了。」 聽見外頭傳來呼喚聲,他匆匆掩上門,早站在門外的侍從疑惑地問:「您在書房看書嗎……怎麼皺著眉呢?」安東尼奧揉揉自己的眉心,苦笑不已。 「沒什麼,我正在整理書房,裡面亂得很。」 「這樣啊……對了對了!西班牙先生,這次的戰利品很棒喔!黃金……」 鍍上黃金,耀眼奪目,西班牙的如夢年代。 安東尼奧微笑,看侍從生動地比手畫腳形容龐大商船進港的景象。身為國家的體現,他們以這樣的姿態,已走過漫漫時光。安東尼奧垂首端詳自己的雙手,這雙手曾握過伊沙貝拉一世的纖細卻堅定的雙手,也曾揮送過麥哲倫的船隊出航。 西班牙,他的名字是西班牙。 「唉……還是要回去收拾啊……」 安東尼奧忍不住嘆息,明明氣得半死,卻還是會不自覺幫小傢伙說謊。一屋子的混亂,想必被上司看到後又免不了一頓碎念。不過,煩惱那些也沒用,還是先想想要弄什麼東西當午餐比較要緊,等辦完事回去後,羅維諾應該醒了吧? 20090714 PM1049 有很多無法控制的因素,最後以每章1千到2千多字的篇幅發表。 也從預定的大長篇變成系列文,我的APH第一篇同人文就獻給親子分了。 5篇完結,所以其他的話留到最後一篇說(笑 |